“不然呢?”陈修远也看她,温声道,“上次也是,你见我穿湖蓝色的衣裳,脸色都白了。”
涟卿如实道,“我早前,做了一个噩梦,梦到……”
见她眸间都是难受之处,陈修远开口,“难受就不说了,梦是不是反的不重要,我日后不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就是了。”
涟卿眸间微舒,心底却微暖。
“不用理佑嘉了,开始吧。”他在案几前落座,翻开手中的折子。
等宋佑嘉折回,两人已经开始了。
宋佑嘉原本就是天子早前钦点的伴读,听这些朝中之事无可厚非。再加上这些时日在张大儒这处憋坏了,异常活跃。
原本这一整日,涟卿同陈修远两人复盘下来会很累,但仿佛今日有宋佑嘉在,又因为宋佑嘉的话多,涟卿竟然头一次觉得复盘不是件很累的事,最累的,反倒是听陈修远挤兑宋佑嘉,宋佑嘉一幅吃瘪,又委屈的模样。
就这样,一连两日的休沐过去,有宋佑嘉在的时间,都过得很快。
等到登基前两日,涟卿尚在思齐殿见朝中官吏,宫中的女官送了龙袍来,“陛下,龙袍改好了,请陛下一试。”
后日就是登基大殿。
登基大殿和大婚一样,天子都要身着最正式的龙袍。
今日试过,若有不合适,还能再改一次。
思齐殿中还有旁的事,涟卿就近去了思齐殿的内殿中,简单换了衣裳;陈修远则在同翰林院的两个编修说起刚才见户部时,东宫与户部商议的粮仓改革之事,要怎么呈现……
言辞间,内殿的帘栊撩起,东宫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出了内殿。
陈修远原本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却顿住,没有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