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再次争执起来,宋佑嘉头疼,“明明是天子的生辰宴,怎么都转到东宫这处了?”
岑远淡声,“各怀心思,各有利益。”
“可殿下一句话都没说!”宋佑嘉一直看着。
“她没说是对的,天子在,她若说话,才是越俎代庖,留人口舌。”
他一句,宋佑嘉恍然大悟,难怪,宋佑嘉又道,“这分明都是事先找到的人,这儿说得热闹,我看着几位一个比一个平静。”
岑远看他,“先让无关紧要的人先说,再开口时就还有余地,如果先说,没达到预期,此事也不能再提了,都是老狐狸。”
宋佑嘉眨了眨眼,有种狐狸说旁人是狐狸的既视感。
岑远没再看他,而是继续听着。
宋佑嘉又凑近,“六叔,你觉得谁对?”
岑远声音冰冷,“我没觉得谁对,各个都大义凛然,一派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姿态,但说的是东宫的婚事,却没有一个顾及过东宫。”
宋佑嘉愣住,还真是。
岑远垂眸,眸间藏了阴冷,“狗咬狗罢了。”
宋佑嘉心中感叹,六叔这张嘴,一语中的。
殿中还是争吵声,岑远抬眸看向天子。
天子今日一定是拿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所以也有耐性,听这些跳梁小丑跳上窜下,也是想再好好看看这帮人。
今日殿中的场景,天子应当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