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安攥紧指尖,才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李明申是什么都没说,但岑远猜到了他多疑,所以特意放李明申回去,就是为了让他露出马脚。
他让岁之去确认洛帆的安危,原本就中了岑远的算计。
岑远让人跟着岁之。
洛帆的踪迹多半已经暴露了……
洛远安心中烦躁。
洛帆在岑远手中,渺渺在定远侯府——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十余年前,最灰暗的时候。
他以为不会再有这种时候了,但上君这个身份只能让他走到这里,仍然会受制于人。
洛远安凌目。
纳凉处,三三两两的官吏聚在一处。
“天子病重,眼下还未露面,也不知道今日晚宴会不会出现?”
“如果天子不出现,该不是真让上君主持大局吧?”
“方才见信良君同上君一处,如果天子抱恙,也应当是东宫,或者信良君主持大局吧。”
“东宫不是与信良君不对付吗?可我怎么听说在鸣山的时候,两人相安无事,信良君还替东宫护卫过?”
“谁知道呢?今日这么多人在宫中,少不了求亲的,查看天子虚实的,定远侯不也亲自入京了吗?”
“是啊,还有永宁侯。儿子好几个,孙子也有十余个,偏偏让商姚君来,这是明摆着说永宁侯府支持东宫,但不会同东宫联姻。”
“永昌侯府几家这趟入京原本就是下定决心要求亲的,永宁侯府这么一闹,烦躁的应当是永昌侯。永昌侯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是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