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告的意味,似是烈焰一般,要将人吞噬殆尽,偏偏眼前的是清流。
岑远礼貌颔首。
在郭维以为要无法收场的时候,信良君看向涟卿,一字一句道,“殿下!”
涟卿眸间轻轻颤了颤,信良君又瞪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没有再看向马车这处,而是跃身上马。
郭维等人,包括涟卿都舒了一口气,只有岑远端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一口。
……
方才一幕插曲,算是雨过天晴,出行的队伍开始陆续前行。
马车中,岑远没有再提背书的事,两人都在案几处,各自低头看着书。
涟卿不时抬眸看他,不知道他先前是怎么做到黑云压城,却些许都未慌乱的……
她方才其实,最后连呼吸都屏住了。
涟卿出神时,‘没想好’脚下一蹬,从马车中跳上案几,又从案几上挤到了岑远怀中。
涟卿看他,他似是并不在意‘没想好’如何。
它挤到他怀中,他则一手握着书册,一手轻轻摸着它的头。
‘没想好’舒服得蹭了蹭,他也一脸闲适惬意的模样,而后,又伸手去够茶杯。
涟卿眨了眨眼,总觉得何处不对,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跟前时,才恍然想起那是她的杯子,他的在另一侧,他光顾着看书,没留意。
涟卿刚想开口,他唇间已经贴上。
涟卿眼巴巴看着他手中的,案几上的两个茶盏,心中有些懊恼。
让她稍后,喝哪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