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涟卿径直去了政事堂,继续在吏部旁听秋调之事。
经过前几轮的调整,这次秋调的大致基调已经定下。
涟卿前期是全程跟下来的,也清楚吏部这几轮调整规避了哪些,提前了哪些,侧重了哪些。
秋调也是年度例行的大事,即便天子不在朝中,但秋调的名册也会最终过目到天子处;经天子首肯之后,才会开始正式由吏部落实实施。
在呈递天子前,魏相要最后过目。
魏相昨日就告假未去早朝,今日还有些疲倦和不舒服的模样,这些日子暑期太重,魏相昨日中暑,今日症状轻了些,但还是有些头晕目眩,仍勉强支撑着来了朝中;下了早朝又来了政事堂。
“老师太操劳了,”中途暂歇的时候,涟卿同魏相一处。
魏相摇头,“到也没有大事,过几日就能好,让殿下担心了。”
“老师怎么不多歇息几日?”涟卿知晓魏相年事高了,自从天子病重,朝中的担子压在老师身上,早就满负荷运转,哪里抗得住。
魏相摇头,“多一日,就有堆积如山的政务要处置,等殿下临政,诸事走上正轨,老臣身上的担子就能轻些了。”
涟卿看他,“我知道了。”
魏相捋了捋胡须,“殿下是明日启程去鸣山书院?”
涟卿点头,“是。”
魏相又道,“殿下要临政了,户部的事这几日就要有定论,老臣不能陪殿下一道去了,但有太傅在,殿下诸事多与太傅商议,太傅心中有数。”
涟卿颔首。
魏相说完,又问起,“太傅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