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他淡声。
涟卿愣住。
他平静看她,“宫中出什么事了?”
涟卿:“……”
见她没出声,陈修远温和道,“跟我来。”
涟卿随他上了二楼阁楼处。
早前,有一次替他换药的时候,她来过书斋二楼这处,等到这里,好似另一个环境,刚才迟疑没开口,眼下在案几前对坐,他温声道,“我在,我听着,说吧,这里没旁人。”
涟卿低头,“天子让我提前一两日去京郊鸣山书院,提前同国子监的学生在一处,安心准备论道的事,也多看看学生中的好苗子,哪些是能日后用得上的,在论道大会上多提点。”
“那是好事。”岑远看她。
这些事,不至于她会如此。
涟卿看他,“天子让信良君随行一道,说朝中有我与信良君二人不合的传闻在,这一趟一道去鸣山书院,传闻能不攻自破。天子能吃下一枚定心丸,朝中也能吃下一枚定心丸。”
“你担心信良君?”
涟卿想起今日在宫中的事,都是不愉快的事,先是信良君这处。
岑远面前,她如实道,“我今日在宫中见陛下之前,遇到信良君了。”
“他为难你了?”岑远看她。
她轻叹,“有些话说得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