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相这处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岑远这人做事,滴水不漏。
……
又是三五日过去,岑远来京中也大约有十余日了。
这十余日,她与岑远之间仿佛也慢慢有了默契。
譬如,他知晓她能想出来的,他就会引导她去想;她有时想糊弄他,他又总能识破;也譬如,她真的戒了冰饮,改饮凉茶,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相反,她也有慢慢熟悉岑远的地方。
譬如,他看她抄书的时候,总会出神;见她皱眉的时候,会在她身侧俯身,指尖翻过书页,同她耐性解释,她也会不经意间闻得到他身上的香囊味。
她记不得早前很多东西,但记得这个香囊的味道,他同爹娘和哥哥用的香囊一样,她觉得好闻,有时会也会莫名觉得亲近。
有一次,他离得很近。
她心中有些晚恍惚,转眸看他时,他淡声,“专心。”
涟卿:“……”
转眼就至六月下旬。
寝殿内,涟韵问起寒光寺一行的行程,洛远安这处都已安排妥当。
“这次去的时间有些长?”涟韵看了看册子。
“阿卿不是说前一阵梦魇吗?让她在寺中多待几日,驱邪避祟,我先同她去两日,然后早些回来陪你,留人在寺中就好了。”上君说完。
涟韵点头,似是又想起什么一眼,“你提前告诉阿卿了吗?她好像昨日还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