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好愣了一下,扭头看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把当初的真相说出来。她爹娘就坐在这儿呢,替他报仇出气还不容易吗?
卫知拙没有说话,宁王拧着眉头算了算,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挑拣什么,只“哼”道:“行了,又不是什么残疾,能治就行,吃饭罢。”
卫知拙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吃饭,反倒是赵好一头雾水。
她还以为她爹是预备拿这个挤兑卫知拙呢,怎么看着对方好像反倒对卫知拙没那么排斥了?是被卫知拙的年纪镇住了吗?
赵好却是不知道,她爹年轻时也是行军打仗的人,在他看来,男人身上没点子伤才叫奇怪呢。有伤,才证明这个人冒过险,经过事,更别提卫知拙是在洪水决堤时受的伤,为的是受灾的老百姓了。
不过卫知拙的年纪也确实叫宁王吃了一惊。对方今年才二十二,也就是说他受伤的时候不过十八,而在县衙当上捕头就更早了。这样的年纪当捕头,还能被上司提拔去府衙,多少是个人才。
至于职位变动,宁王嘴上不说,但他哪里会不知道官场上那些事,也猜到卫知拙恐怕是受了排挤。
即便如此,卫知拙方才要是把一切事无巨细地哭诉一遍,宁王也要看他不起的。反倒是对方沉住了气,才叫宁王高看一眼,料到这是个心里有计较的人。
在宁王看来,这样担得起事儿的,才是对他脾气的人,态度自然也就缓和了一些。
当然了,只是作为年轻人对他脾气,拱白菜就是另一回事了。
宁王在心里想着,抬起眼仔细地打量了吃饭的卫知拙一会儿,心道,怪了,这么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熟?
第八十章
卫知拙当晚住在王府的客房, 早早地就预备休息了,宁王妃约他和赵好明日上街玩耍,也看看上京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