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石摘下一个咬一口,说:“有甜味儿了,你尝尝。”
“不要,不吃你剩的。”杨柳自己挑了一个。
程石没好气地瞥她,“你吃剩的塞给我吃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说。”又嫌她臭讲究,嘴对嘴又亲又咬的时候可没见她嫌弃。
溜溜哒哒走回家,手里的梨子刚好吃完,说是消食,走了一遭更饱了。程石给杨柳提了洗澡水,在后院又打了会儿拳,等她洗漱出来,就着她洗过的水洗了洗。
乡下的晚上消了暑热,开着窗子甚至不用打扇子,睡着了肚子上还要搭个床单。
……
一夜好眠,天边刚有微光,杨柳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起来,后院还静悄悄的,她先去了前院,木篷车还在,又去偏院,春婶在忙活着烙饼。
“起来了?阿石去山里挑鸡蛋了,老坤头去捡鸭蛋了,你先洗脸,马上饭就好了。桶里就有水,是干净的,你别从井里提水。”春婶往外看一眼,又转过头盯着锅。
“哎,知道了。”杨柳轻快应声。
一捧凉水打在脸上,沁凉沁凉的,杨柳闭眼搓脸,听到耳边有哈气声,偏头看去,一张黑乎乎的狗脸,狗鼻子差点怼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