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阔步往前走,两具紧贴的身子在行走间不断摩擦,起起伏伏,这个时节的衣衫本就单薄,何况浸了雨,黏糊糊的贴着皮肤,宛若寸缕未着。
赵荣华的睫毛沾了水,被他磨得腮颊浮粉,双眸浓浓,她攥着容祀的衣领,能感觉到他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隔着皮肉,响若擂鼓。
殿下,我如今是程雍未过门的妻子,所谓臣妻不可欺,还请殿下自重。”
她想了想,觉得此时不得不小人一回,将程雍搬出来做挡箭牌。
容祀若是禽/兽起来,必定不分场合不分人物,更不分你情我愿为何意,他只会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由着自己的欲/望发泄。
容祀闻言,俊美的面上涌起一抹阴郁,“不是你先诱/引孤的吗?”
若非如此,荒郊野岭,又怎会离奇遇到,这样的偶遇,未免太经不起推敲。
他来山上查前朝小皇帝的踪迹,她就在雨中跟自己来一场猝不及防的投怀送抱,这机缘,难不成是天定的。
这种女子,这种心机,容祀都有些替程雍惋惜。
我没有,我对殿下只有尊崇敬仰,没有半分叵测之心。”
容祀轻嗤,欲迎还拒,宫里女人惯用的招数,她心里那些小算盘,真是叫他看的透透的。á6kδw“那你穿成这样,难不成是到山上采风来了?”
女扮男装,不仅贴了喉结,还把耳洞糊上,清秀的一张俏脸,倒是很会撩/拨情趣。
我来是有正事,我是来看桃胶的。”
赵荣华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然而被他抱着磨来磨去,就好像有人在点火一般,燥的厉害,她咳了声,想要拽着他的衣领往上起,容祀忽然将手往下一放,突入而来的失重感让赵荣华惊呼一声,勾着他的脖颈,死死不肯放手。
待听到一声轻笑,赵荣华才意识到他是在戏弄自己。
她真是生气了。
殿下,前面有一处桃园,我真是来跟人谈生意的,我发誓,我对你绝无半点觊觎之心。”容祀脚步未停,赵荣华急的伸出两指,一字一句认真起誓,“若有虚构,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凌空忽然劈开一道闪电,明晃晃地惊了赵荣华一跳,闷重的雷声接踵而至,就像在眼前,隆隆作响。
赵荣华瞪大了眼睛,心里晃过一阵白光,天道不公。
容祀睨她一眼,轻薄地调侃,“你死不打紧,可别祸害了孤,叫雷一块儿劈了。”
话音刚落,两人来到半山腰的凉亭,风一吹,被雨淋过的身子冷不丁打了个颤。
手中人滑腻如脂,容祀喉间一滞,低头将她放下。
赵荣华站定后便急着脱离桎梏,容祀却轻而易举将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颌,想转过她的脸来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