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跟在李氏身边的赵荣华,温顺的跟猫儿一样,哪里会这样明目张胆与人回呛。
赵姐姐说的对,是我憨笨,你们可别与我计较。这是从西市买的蜜饯,裴姐姐爱吃甜食,尝尝吧。”
裴雁秋没动,赵荣华给她找了颗樱桃毕罗,塞到嘴中,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莹妹妹腕上的这枚镯子成色极好,是家传的吧。”
史莹莞尔一笑,拨弄着镯子有些羞涩,“我家哪有这等好物,是太子殿下赏的。”
一言落下,裴雁秋嘴里的毕罗忽然就不那么甜了,她吐在帕子上,低眉扫向史莹的手镯,果真是极品好物,水头足,颜色润。
你这簪子也是殿下赏的吧。”裴雁秋冷声冷气。
史莹点了点头,又道,“今日的这套头面,都是殿下赏的,他赐了太多东西,对了,裴姐姐,我今日带了一对耳铛一支步摇,也是借花献佛,替殿下贺你大喜。”
说罢,她挥挥手,有婢女上前,托着匣子恭敬地交到裴家婢女手中。
史莹还不罢休,瞥了眼赵荣华,便从腕上往下撸镯子,边撸边说,“赵姐姐,我们许久未见,也没好物送你,你若是不嫌弃,便收下这枚镯子吧。”
赵荣华自是不肯,只是史莹动作快,塞完之后便逃也似的道了别,与那两个婢女离了房间。
裴雁秋拿过镯子,翻来覆去看的她气不顺,“收下就是,回头找个质库当了,定能得个好价钱。”
说的极是。”
只坐了半个时辰,可真真算是如坐针毡,若不是母亲要求她来看望,史莹才不会自讨没趣。
裴雁秋不待见她,她还得自降身份讨她喜欢,何苦。
小姐,那镯子金贵,你怎么舍得…”婢女肉疼,回头看了眼门口,小声嘟囔。
史莹淡淡笑道,“裴雁秋同赵荣华关系极好,笼络不了她,若能卖赵荣华一个人情,她多少也会顾及,不会刁难我。
再者,要做太子的人,眼光必是要放长远一些。”
小姐说的是。”
宓乌最近甚烦容祀,因为他一旦闲下来,便会想方设法跑到自己跟前,寻求存在感。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正如现在,他挑个参加婚宴的锦服,都得拉自己参谋,这有什么可选的。
宓乌捏着眉心,看着架子上那一排颜色各异的锦衣,信手一指,“就这件吧。”
这件?”容祀走到衣裳前,扯过袖子搭在自己肩膀,犹豫着,“不好吧,傅鸿怀大婚,孤穿红色不合适。”
那就旁边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