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雍舔了舔唇,眼睛虽盯着书本,心中脑海全是那女子漫不经心地挑眉,水眸潋滟地凝望自己。
而他也异常地浮躁,仿佛回到那夜,他紧紧环着她,亲了那唇,那眼。
他庆幸的是,那时他有借口,所有人也都以为是因为药的缘故。
可清醒之后,程雍却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在之后没有药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无法遏制自己的思维,就像那个狂乱的夜,他没能抵住她的诱/惑,他无数次的梦到过她。
这事情让他难以启齿,却又沉沦痴迷。
他纵容了自己的无耻。
声音近在咫尺,清楚地仿若在耳边一般。
程雍合上眼睛,任凭那声音撕碎了意识,不绝如缕地荡在空气之中。
他的呼吸温热,急促,浑身都跟被热水浸泡过,一刻也坐不住。
赵荣华转过身,趴在榻上,轻柔的呼吸若有似无,头发濡湿的黏在面颊上,湿漉漉的连同睫毛都纠结在一起。
容祀眉眼扫过屏风后的墙壁,甚是满意地啄了啄她的耳。
窗外的风徐徐缓缓,带着令人愉悦的呜咽声。
廊下的灯笼,跟着摇晃,觅食的鸟雀,扑棱棱着翅膀停住。
翌日清晨,容祀起了大早。
特意从程雍房门口溜达走过,那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屋内没人。ā陆ksw容祀不禁勾起唇来,然转身欲走的刹那,眼睛不可避免地扫到屋内地上躺着一物。
他踹开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低头打量着那枚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掉落的香囊。
上面的两只鸳鸯,极其碍眼地交颈而卧,可不正是那日看到赵荣华绣的那一对!
不是绣坏了吗?!
第56章
“你轻点!”
宓乌眼睛直盯着容祀的左腹部,皙白的皮肉里,隐约能看到银针缓缓游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不安地想要去够凌潇潇的胳膊。
凌潇潇回头瞪了他一眼,刻意避开距离。
你怎么如今跟个妇人似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你行,你来?”
作势一摊手,宓乌赶紧赔笑,“师姐你别闹,哎呀,快看看这针去哪了?”
容祀一抬眼皮,哼哼唧唧嗤道,“你们师门真是有意思。”
凌潇潇乜了眼,手下用力一托,容祀闷哼出声,咬着牙根忍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