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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荣华浑身上下如同被碾/碎了,如今又被他紧紧圈着。

两条腿如没了骨头,软的像春日的柳条,在暖风里轻轻扭动。

愈是春风徐徐,愈是柔嫩拂摆,婀娜翩跹,叫人望之心切,触之难忍。

容祀握着她的脸,抬起后掰向自己。

那腮颊潮红,双眸含水,如泣如诉般楚楚可怜的睁着,偏一张小嘴倔的厉害,贝齿将下唇咬出血,还不松开,似赌气一般与他僵持。

他探过去,舔了舔。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在觅食,舍不得将猎物一口拆吃入腹,只伸出略显粗粝的舌尖,勾得陌生的气息渐渐融进骨血容祀移开唇,视线往下瞄去。

细柳纤纤,圆珠盈盈,如此美好而又梦幻。

他没忍住,到底粗鲁了些,将她好是一通折磨,后来连哭泣的声儿都带着低迷的颤音。

全凭他在主导,在乐此不疲的尝试。

以致抱起她坐进浴桶的时候,赵荣华也绵软的伏在他肩膀,没有一丝气力。

触到温水,只睁眼瞧了下,尚未坐稳,那人又握着她的细腰,欺了过来。

水花荡出桶外,溅的到处都是。

水声涓涓潺潺,滔滔汩汩,于夜深人静之时,分外引人遐思。

好容易回到榻上,就着软滑的裘毯擦净了身子。

不过片刻的休憩,那人又恬不知耻的卷土重来。

赵荣华嗓音叫不出来,只愤愤地看着他。

他似还未吃饱,精神抖擞的扯去裘毯。

手臂一沉,那精实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拦的呈现在赵荣华面前。

他很白,也很…

他将她当做一幅画卷。

慢慢描摹涂染,将白画成粉,将粉晕成红,直到连成大片的花瓣,朵朵盛开在那滑腻细白的底卷上,画笔骤然停顿。

赵荣华曲起腿来,指甲紧紧嵌入他的后脊。

又是一通提笔遁入,浅尝辄止。

似牵着她的神经,甫一离开,便觉虚妄的想要填补。

偏他探出其中玄妙,迟迟不肯给与。

待那双眸眼带着渴切与埋怨,他才大发慈悲的落下身去。

如此纠缠,委实不愿休止。

五更的梆子声绵延了三遍,他瞧着一脸倦意的赵荣华,讨好似的推了推。

那人浑然不理,长睫覆下阴影,唇上全是点点血痕。

颈项,肩膀,胸口无一例外,皆是他的印记。

容祀撑着胳膊央了许久,见她不肯睁眼,便沮丧的跌下/身去。

将衾被一扯,覆住两人的身体。

爽是爽了,却也是真累。

上下眼皮一旦沾上,便陷入昏昏沉沉的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