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擦拭干净后,便重新换上崭新的绸衣,气定神闲的坐在椅上,对着熏香熏染。
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鼻间,他也因为遐想想的心焦身热。
都这个时辰了,还未来。
容祀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苦等夫君归来的怨妇,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干等着,他睁开眼,再次无望的看向门口。
难道是忘了?
容祀很快自我否定了这个念头。
明明在宋家时候,她主动牵他的手,崇拜讨好之意十分明显。
定是同他这般仔细,在房中沐浴净身,才会娇娇软软的寻他。
其实大可不必,他房中的浴桶很是宽阔,每每沐浴,容祀都能横躺起来,更何况承载一个小小的她。
想到这里,仿佛那人真的坐在自己怀里,柔腻的肌肤弹且细滑。
他身下又是一阵波动。
叩门声像叩在他的心口,甫一响起,他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疾步往门口走去。
手还未落到门上,又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般毛毛躁躁不甚急迫的模样,落在她眼里,还不知如何卑微。
他蹑手蹑脚折返回去,待坐到椅上,这才松下神来。
进。”
赵荣华垂着眼睫,脚底千般重。
她磨蹭到这个时辰,无非想着夜深人困,容祀能早早歇下。
她抬起头,正好撞见容祀上下逡巡的目光。
毫不避讳的直视。
容祀心里一沉,她身上穿的还是日间那套素淡襦裙,裙边沾了泥,看起来很是碍眼。
原来她并未如他一般,慎重赤诚。
殿下,奴婢…”
你为什么不换身干净的衣裳。”
赵荣华一愣,忽然生出指望,若他因着脏污不幸自己,倒也省却许多虚与。
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回去,不…”
孤的浴桶还热着,把衣裳脱了,坐进去。”
赵荣华脑子一嗡,见他神色凝重的不悦模样,自知今夜难逃折磨。
她咬咬牙,颤颤解开外衣后,剥下放到一旁的案上,随后,她抬了抬眸,望见容祀逐渐泛红的双眼。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抖起来。
腿骨一软,她忙背过身去,在容祀死死的凝视下,脱得只剩一件小衣。
空气的冷叫她抱紧了双臂。
下一刻,那人从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前,忽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