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大臣说这是江南的名酒“烟波”。

他以前偷喝过这个,味道特别好,就是后劲有些大,喝一口躺半天。

见沈霖眼馋,赵渝示意何顺给他也倒些。

沈霖端起杯子细细闻了下,“烟波”特有的糯香吸入肺腑,他小小的嘬了一口,砸吧下嘴。

“咦,感觉和我以前喝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哎。”

“烟波”怎么会有点辛辣?

沈霖小声道:“皇上,底下人不会拿假酒骗你吧?”

赵渝扫视了群臣一眼,开口道:“沈翰林,你自江南府来,可曾饮过这酒?”

沈阔起身道:“回皇上,喝过,此酒没有酒固有的辛辣,入口软绵,似轻烟过喉,故名‘烟波’。”

“确实是好酒。”赵渝吩咐何顺:“即是秋猎,当饮烈酒,去把酒换了。”

何顺躬身应下,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接过赵渝手上的令牌。

夜里

沐浴过后,沈霖呆呆地看着拿着药的皇帝,整个人已经从头红到脚了,穿着宽松的睡袍,看上去有一种任君采劼的感觉。

“皇上,那个,我自己擦药……行么?”

话音落下的时候,赵渝已经坐在了床榻边。

“那个地方不好上药,怎么你担心朕会对你做什么?”

“不不不,不是,咱们日日睡在一块,我当然不担心皇上会做什么,只是、只是——皇上你就让我自己擦药吧!”

“这话说的,倒似怪朕似的。”赵渝身子微微前倾,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了,沈霖退无可退,被禁锢在皇帝的怀抱之内。

“皇上……”

随着皇帝的不断靠近,沈霖慢慢闭上眼睛,眼皮下的眼珠子忍不住一通乱转。

“皇上!不好了,行宫外被恶狼包围了!”

何顺的声音打破了这渐浓的氛围。

赵渝皱了皱眉,只得放过已经放弃挣扎的小羊羔。

赵渝赶到时,行宫外的狼群已经开始跃跃欲试想要爬上宫墙了。

文官们大多未见过此等场面,龟缩在一旁不敢言语,有武将拿了剑就要出去杀狼。

“且慢,命人点燃火把架在宫墙上,还没到要与狼搏命的地步。”

在大家点燃火把的时候,何顺以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皇上,撤下去的‘烟波’酒里有药性缓慢的迷药,若是饮上几杯,差不多此时人正陷入昏迷。奴才领命派人围住围场和行宫,不让一丝消息泄露出去,这换酒的事应当没有传出去。”

赵渝冷笑:“自然是没有传出去,不然哪有机会见着这么多狼?”

大臣们听了皆是一愣,随即一身冷汗。

有大臣道:“难怪,我来的时候叫王大人怎么都叫不醒,他当时觉得酒好,接连饮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