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长剑银光闪过挽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无端的剑气撩起落叶又碎成几片,纷纷落下,执剑人目光坚定,刀削般坚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看的沈霖眼神有些发直:好帅!好厉害!不愧是皇上!

两个人一个认真舞剑,一个认真崇拜。

唯有知道皇帝练剑习惯的何顺,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皇帝的剑法都剑剑致命的杀招,这种华而不实的剑舞显然是舞给小公子看的。

就好似亮出漂亮羽毛的雄鸟。

一剑舞毕,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长剑入鞘,一抬眼果然对上一双亮晶晶满是崇拜的眼睛。

“皇上你好厉害啊,真是文治武功样样能行!”

赵渝接过何顺递来的帕子,没有给自己擦汗,而是轻轻按在沈霖的额上,温声问:“累不累?”

这么一问,沈霖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了许久,腿酸的不行,这不是累,这是要废……

在皇帝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直,马步站久了,走路腿都并不拢,往两边岔着走,活像只鸭子。

看着皇帝额上一点汗意都没有,沈霖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明明比皇上年纪小,平日里也东跑西跑跑的勤快,怎么站个桩就累成死狗?那他要是舞个剑……

累不累不知道,估计能给自己削了,舞的不是剑花,是血花。

“今日到此为止,你先打好基础,日后若想学剑法,朕教你。”赵渝扶着沈霖回到殿内,低声笑道:“包教包会。”

落在耳旁的声音果不其然又染红了雪白的耳廓。

用完早膳,赵渝就去上朝了,沈霖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找来一个宫人带他去看小六子。

小六子本来趴在床上,见着沈霖当下爬了起来就要下地,嘴上喊着:“小公子,您怎么来了,您可还好?都怪奴才没发现那小锋是个狼心狗肺的——”

“小六子……”

“当初我就该跟着师父习武,不然出了事只能拖后腿——”

“小六子!”沈霖加重了音,快步上前按住要下床的小六子,走得快了牵动了酸痛的肌肉,顿时沈霖面部狰狞起来。

小六子吓了一跳:“小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歹人伤了你?”

沈霖摆摆手:“没事没事,早上蹲马步蹲久了,腿酸。”

小六子受的也是皮外伤,将养些日子就好了。确定了他没事,沈霖也就放下心来了,跟他讲起小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