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这种体力活不适合他这种四肢不勤的人。
早已知道回答的赵渝把沈霖拉进房间拿起梳子帮他梳理睡乱的头发,手下的头发又细又软,看起来乱糟糟的一梳就顺。
沈霖看着镜子里帮自己梳头的男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爬上心头,像是想躲开但又不想躲开,他幽幽的开口道:“皇上我觉得我飘了,从小到大我都自己梳头,现在你帮我梳头,我竟然如此习惯……”
用他爹的话就是:那可是皇帝!皇帝!
赵渝哑然失笑:“早点习惯也挺好。”
习惯了,就离不开了。
未细想赵渝话里的意思,沈霖仰头问:“不知道今天太守府又会出什么幺蛾子,那个鸽子什么时候飞回来,飞的这么慢为什么不用人骑马送信?”
院首信誓旦旦说信鸽一定会飞回来,也不是说不相信院首的能力,就是觉得,人家驯了那么久的鸽子是这么容易被收服的么?
知道沈霖是忧心城外的流民,赵渝说:“赵墨今日就能抵达,流民中混入的太守的人也差不多能锁定了,收网不过是这两日的事。”
“再者,木头他们熟悉这府城,由他们偷偷给流民送食物,虽不至于吃饱,但至少能果腹。”
在沈霖来之前,以木头为首的这群乞儿每日若是得了多的食物就会偷偷溜出城去送给那些流民,后来有了沈霖的帮助,他们每日蚂蚁搬家似的运了更多的食物送出城去。
虽说是乞儿,可很多衣着华丽日日吃肉喝酒的人却比不上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儿。
“其实以前我们家开过学堂,专门收穷人家的孩子和乞儿的,包吃包住免学费,最后却是因为没有学生来而关闭。”
穷人家需要孩子做农活,乞儿流浪惯了,虽然有吃有住,却是过不惯每日都要学习的日子。
也不能怪人家不上进,他不也是个不学无术的,只不过家中富裕可以任由他胡闹罢了。
赵渝说:“你可以问问,他们想不想参军。”
“参军?”沈霖将信将疑:“他们还是小孩子军队能收?而且他们自由惯了能习惯军队的生活么?”
“你可以问一下试试。”
木头是个聪明到有些油滑的孩子,骨子里懂得感恩且有侠义心肠,这种人最适合收为己用而不担心会被反咬一口。
赵墨带着人慢悠悠荡到了江南府,太守徐知言早早候在了城门外。
“臣江南府太守徐知言见过九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是何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