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御膳房的时候故意手脚不干净叫人看见打发到了冷宫,娴太妃也一直未传唤过奴婢,直到今日娴太妃让奴婢翻墙进成王府割下成王的食指,然后在淑太妃宫外假意掉落。”

小贵子每说一句,娴太妃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心里迅速思索着应该如何为自己开脱。

“陛下、太后。”娴太妃努力稳住心神,试图为自己开脱:“这个小贵子说他自己是个江湖耍把式的,现在成王禁足在家,王府外官兵把守着。试问他有多大的能耐能进入成王府并且找到成王割了手指,又毫发无损的出来?”

“再者他做了这事之后又立马扮做宫女样子,这不是故意在引人注意么。”

说着说着,娴太妃一脸委屈眼泪一下就流下来了:“定是有人要拉武王、拉臣妾下水混淆视听,还望陛下、太后明鉴!”

沈霖惊叹:“这落泪的速度,我要有这能耐,小时候也能少挨几顿揍。”

淑太妃肿着脸到底没忍住,指着娴太妃说:“他没这能耐,你和武王有啊!这说不定是你们故意反其道而行!”

“淑太妃,你口口声声这事是我做的,那我问你我为何要这么做?”娴太妃反问:“割了成王的手指是能得到什么好处么?”

淑太妃答不出来,只能一口咬定:“那怎么不偏不倚偏你来了就出了这事?怎么就偏偏是你宫里人撞见了?”

娴太妃冷笑:“怎么,没有证据就只能硬往本宫身上按了是么!”

仅凭小贵子的一面之词还定不了她的罪。

赵墨没有搭理两位太妃,他问道:“小贵子,你可有证据是娴太妃指使你的?若拿不出证据,这随意攀扯太妃的话不只是你,连你家人可都保不住。”

小贵子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帕子,帕子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娴太妃派人来找我时,我从那人身上顺下来一块帕子。”

虽说性命叫人捏在手上,但他在外摸爬滚打多年,凡事都喜欢留个退路。

淑太妃一眼认出这块帕子,脸色一变。

太后看向站在自己贴身宫女沁荷,沁荷走出来福了福身说:“这帕子应该娴太妃身边寒梅的,她的绣工很好,喜欢给自己帕子上绣上梅花。”

沁荷接过帕子闻了下说:“这块帕子上的香气应当是梨落香,此香是娴太妃身边一个擅长制香的宫女调制的,只有娴太妃宫中有。”

说完,沁荷便站回太后身侧。

太后看向娴太妃,问:“人证物证皆在,娴太妃还有什么想说的?”

娴太妃暗恨寒梅做事不仔细,叫人给帕子都顺了去,她心思飞快地转动着,强笑道:“太后,这帕子看上去确为臣妾宫中寒梅所有,但既然这个人有能力出入成王府如无人之地,那自然也是可能进入臣妾宫中去偷的。”

沈霖看得津津有味:“娴太妃狡辩能力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