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暮一愣,随即关上门,警惕道:“不知九皇子来此有何贵干。”

“带上你师父,跟我走。”赵墨也没绕弯子,说:“成王府很快就自顾不暇了,今晚跟我走最合适,卖身契的事也不用担心。”

寒暮不明白赵墨说的成王府很快就自顾不暇是什么意思,他的重点放在了卖身契上:“你拿到了?”

赵墨摇头:“没有,但很快就真的没有了,寒暮只要你今晚跟我走,你和你想护的人就都自由了,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赵墨的话很诱惑人,寒暮垂眸想了下,说:“你若骗我我定杀了你!”

“放心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赵墨说:“你且等一会,等热闹起来,我派人和你一起。”

寒暮沉默的站着,易容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赵墨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让外面的空气进了屋子,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空气里飘来的淡淡的烟味。

寒暮察觉到了什么,推开门王府后院的位置一片火光烧红了半边天。

赵墨说:“去吧,我的人在门口等你,接上人跟我走。”

寒暮略一踌躇,就下定了决心,带着门口人小心来到王府一处偏僻的小房子,一路上人行色匆匆赶去救火,没有人注意到寒暮他们。

小房子十分破败,门上的破洞被人用木板补上,屋里虽然简陋,但能看出被人细心打扫过十分干净,屋里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身形枯瘦,双眼紧闭,只有胸口有微弱的起伏。

寒暮小心翼翼抱起那人,对赵墨派的人点点头,那人带着寒暮走了一条偏僻的路,这条路自小在王府长大的寒暮都不曾知道。

出了王府,一辆马车安静的等着,寒暮抱着人上了马车,赵墨正坐在里面打瞌睡,见寒暮上来待他坐好,便吩咐车夫可以走了。

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出现在面前,连同还上次他买的发簪,寒暮不解的看着赵墨。

“这些钱你拿去,我把你先暂且安置在城内一处铺子里,反正你也精通易容改头换面不是个难事,身份文书回头我找人给你办了。”赵墨猩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把火把该烧的都烧了,恭喜你,自由了。”

寒暮抱着师父愣愣的看着赵墨的笑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他就像被推着走一般。

自由二字他幼时曾想过,但师父重伤昏迷,自己和师父的卖身契又都捏在成王手中,他就再也没有想过了。

如今,他,自由……了?

知道此刻寒暮内心的茫然,赵墨盯着寒暮的眼睛说:“人无利不起早,同样也不会贪黑。我帮你自然也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需要你的易容术,此外杀人放火的事我一样都不会让你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