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正室与嫡子,还这么些年,那么铁定不是如今的都统夫人。想到这个,弘曦不由心惊了一瞬,转头对着一旁的弘晖问道:
“大哥可知晓是怎么回事?”倘他没记错的话,清媛生母不是很早就没了吗?也没听过还有个弟弟。又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这桩旧案复又摆在了台前。
拉着自家弟弟走出酒楼,看着弘曦面上不乏担忧,弘晖这才轻声一叹道:“是那位那拉姑娘。”
果然,弘曦心下不由咯噔一声。只听一旁的弘晖继续道:
“大哥也是方才出门儿才听你嫂子说起,昨日那位清媛姑娘,趁着府中行宴的机会,当着院里一众福晋夫人的面儿,请求现都统夫人处置那位妾室,甚至还将数年前对方谋害前福晋的证据一一摆出………”
说是请求,其实已然与威逼无异。
弘曦心口猛地一颤。清媛的性子他也是知道些的,绝非鲁莽之人,更何况这个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年代,究竟是什么,逼得对方如此兵行险招。
且都道家丑不可外扬,不用想就知晓对方此刻状况必然不好。想到这里,弘曦当即坐不住了,匆匆同自家大哥告别便要往都统府赶去。
“等下!我方才便已经使人下去叫了马车,都统府离这里且还有一段距离……”
“啊!”呆呆地看着自家大哥,弘曦一时竟不晓得说些什么。直到坐上马车,弘晖颇有含义的目光依旧在弘曦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此般种种在看到都统府这般乱象之时俱都被弘曦抛在了脑后。
哈达那拉府坐立于宁武街中轴最为显眼之处,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两座高大的石狮子尽显威严气派。不过许是府中过于遭乱之故,弘曦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过话说,以弘曦的身份,也没人敢拦着是真。
“贝勒爷您这……这…这…”拦住了想去通风报信的守卫,弘曦大步流星走在前头,值守的门房胆战心惊地跟在后头,心里只盼里头姑且悠着些,莫要真闹的大了,惊扰了这位祖宗。
然而天不遂人愿,弘曦这厢人还没走到内院,便听得一句熟悉的女声传来。
“倘若本福晋今儿非要将人带走呢!”
是七婶,弘曦募的松了口气,原本急迫的脚步也随之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