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疗养院，宋明修不等赵助理将车停稳，便冲了出去，沿着数十米长的廊道跑了一路，宋明修抹掉眼角的水渍，站在电梯内，盯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心快跳到嗓子口。

“叮！”伴随一声铃响，宋明修稳了稳步子，朝病房走去。

推开门老张和医生都在。

“小宋。”老张见宋明修来，哑声叫到。

宋明修止住步子，朝床上打量，他看见顾寒动了一下。

“过去吧。”医生路过宋明修面前，温声道。

宋明修依旧注视着床上走近，直到顾寒整张脸映入眼帘。苍白的脸色带着疲态，双目微张，隐约能看到里边黯淡的眸子。

见宋明修来，那张没什么生气的脸，终于发生些改变，微微上扬的嘴角，带起一抹软笑。

“你，你醒了？”宋明修居高临下俯视，语气有些局促。

顾寒说不出话，只是愣愣看着他。

“醒了就行。”宋明修语气很平静，显得有些刻意。

顾寒艰难抬手想去抓宋明修的衣服，但是手举到一半便脱力的滑下了。

“我暂时不会走，你别急着动。”宋明修见顾寒这样，藏在身后的手将衣角掐到变形。

顾寒朝宋明修微微屈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宋明修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子，贴着顾寒很近，头发上的雨水滑落，滴在顾寒脸上，凉凉的。

“你想说什么？”宋明修镇定自若的问，但声音不知不觉软下来了。

“我，听见，打雷了”顾寒用仅二人可闻的音量含糊不清的说，“所以，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睡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