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月很早就明白,反抗只会迎来更惨痛的教训,她张扬舞爪地面对所有人,为的不过是不会伤到自己。
就像是丛林里遇见人类的野兽,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露出尖锐的牙齿,逐渐习惯自己并不温顺,对于对方是否无辜,她并不关心。
她只在乎自己。
有了陆青桉的承诺,梁昭月才真的开始消停下来,原本她打算要他签个协议,后来想想他并非出尔反尔的人,便直接作罢。
梁昭月在家闷了几天,恶补了十几部狗血家庭连续剧,学着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对此,宋知悠表示:“我看你是神经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想到要做贤妻良母的?你是谁?梁昭月诶,你不会告诉我以后蹦迪喝酒你都不陪我了吧?”
“当然啊。”梁昭月正让人洗自己才做不久的美甲,“我只要坚持到项目结束,我的天,我仿佛看到几千亿在向我招手。”
“我觉得你在做梦。”
梁昭月“嘁”了一声:“我发财你不高兴啊?”
“高兴啊。”宋知悠说,“我只是担心高兴过头,你又被骗了。你忘了他是怎么骗你结婚的了嘛?你不会还想被骗第二次吧,我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傻逼啊。”
“我看着挺真诚的。”梁昭月说,“总之呢,信他不会吃亏,我干嘛不信他一次。”
“怎么说呢。”宋知悠皱眉,“说不上来,怪怪的。”
梁昭月做好护甲,仔细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笑说:“其实这么看也还不错。”
离开美甲店,两人一起去商圈逛了逛,边走边聊着关于和陆青桉的约定,说到底只不过是他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