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做到了滴水不漏,任晏清鸣再怎么观察细微也发现不了破绽。
晏清鸣唇瓣紧抿,没有动作,想装睡觉,不去理会。
齐肖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心中迫切,本来已经褪下去的的燥热再次翻涌上来,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今晚不把人弄到手就不罢休的决心。
他半威胁似的说道,“最近天冷了,那仓库四处漏风,听说他感冒发烧,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他那里只有一床夏凉被,冬天是会出事的吧?连件厚衣服都没有,最近一直下雨,又冷又潮……”
晏清鸣受不了了,一把掀开被子起身,“连一个孩子你都虐待?”
齐肖霖成功的在晏清鸣眼底看到了一丝怒意,他得逞似的笑了,“他不是孩子,他成年了,而且还是晏锋的种,他叫晏焚,我能让他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晏清鸣牙关紧咬,看齐肖霖那无赖的样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肖霖淡笑着感受晏清鸣的目光,尽管晏清鸣没说话,可是他已经感受到了晏清鸣内心的动摇。
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再是冷冰冰的漠视,他都能接受……
他承认自己是卑劣的,除了用晏焚以外,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来牵制晏清鸣。
“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想像以前那样,你牺牲一下,你的好弟弟就什么都有了。”
他扶着晏清鸣的腰,让晏清鸣坐在他的腰腹上。
他撑起身子,抬手用指尖撩开晏清鸣额前的碎发,“你难道想看着他病死在仓库里吗?只要你努力到最后,让我满意了,我立马就打电话让人送他去医院。”
第一次这样的方式,他内心多少有些兴奋。
晏清鸣咬咬牙,缓缓伸手向下,撩开了自己睡袍的下摆,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捏着睡袍衣摆的手有些发抖,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颤音,“你…结束了,你明天会带我去见他?”
齐肖霖看着那两条腿和隐隐可见的风光,一时眼眶发热,心脏飞快跳动。
他两年前得了势才初尝情爱,而且是与晏清鸣这样如妖精般勾魂夺魄的人共赴欲海,一次就食髓知味,每一次都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才满足,尝过禁果后就上了瘾,晏清鸣不在的时候再无人能入他的眼,晏清鸣回来了,他才感受到自己重欲至极……
他迫不及待的按着晏清鸣的腰身,逼着晏清鸣向下,哑声开口,“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床头挂着一副挂画,里面是冬季的树林,冰雪挂在树枝上,刻画的逼真,细节处理极佳,不难让人想象当时的场景。
漂亮剔透的雪块掉下来时被树枝贯穿,若是那雪块有生命,必然是痛苦的挣扎求饶。
寒风刮过,树枝随着那冷冽的寒风快速摆动,挂在上面的白雪楚楚可怜的随着树枝的速度不受控制的摇摆,掉落的点点晶莹如无助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