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虽然不是因为他才死的,但却是他安排的人,看管不利才死掉的,晏清鸣对他的埋怨他感受得到。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齐肖霖道,“进来。”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微微俯身道,“先生,任决来了。”
齐肖霖神色微动,扭头看了一眼晏清鸣之后,不动声色的起身,匆忙出了卧室,临走时,不忘对刚刚敲门的人说,“看好了,别让晏清鸣出来。”
那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齐肖霖下了楼,看到了坐在楼下沙发上的任决,沙发旁,还放着两只拐。
才几天就出了院,这种情况下出院还有些太过勉强,身上的纱布还没拆,任决看上去憔悴不已。
齐肖霖很难再对他摆出什么好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到任决,就有种莫名的恶心感,像是保存最完美的一块蛋糕,上面落上了恶心的苍蝇。
任决的出现,无疑将心中珍藏最为美好的回忆抹上了污点。
他坐的位置都离任决很远,他道,“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医院的护工照顾的不好吗?”
任决听得出齐肖霖此刻的不喜,他咬咬牙,用自己虚弱的模样扯出一抹笑,“医院护工照顾得很好,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想来看看鸣哥,所以能下床就赶紧过来了。”
齐肖霖不想让他和晏清鸣见面,晏清鸣那狗脾气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话听在耳朵里,卡尔对晏清鸣而言,与家人的存在没有多大的区别,晏清鸣见了任决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随便扯了个慌,“他感冒了,发烧打针呢,你不用愧疚,回医院吧。”
他招招手,叫来角落里守着的手下,说道,“送任决回去。”
任决一慌,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拒绝,突然,楼上传来“哐哐”踹门的声音,力道极大,声音震耳欲聋,齐肖霖心里“咯噔”一下。
这祖宗要把家拆了?!
门似乎没两下就被踹开了,他紧忙要上楼阻拦,可已经来不及,站在楼下都能听到楼上的争执。
保镖都快哭了,“鸣哥!你不能下去!你下去了先生会杀了我的!”
晏清鸣的声音里夹杂着怒意,“滚开,否则我现在就让你死在这!”
几天就能下床,看来还是打的轻。
“鸣哥别为难我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