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看向大堂角落站在落地玻璃前的高挑身影，“在打电话，待会儿过来。”

辛明远点点头：“挺好，有宋召罩你，在圈里不至于太难过。”

这话说得平淡，分不清是真心实意还是冷嘲热讽，叶黎皱了皱眉，想说他没想抱宋召大腿，但对方已经挥挥手走开了，看着辛明远走进电梯的淡漠身影，叶黎不禁叹了口气，刚叹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了宋召的声音：

“朋友？”

叶黎点点头，“以前一起‘看过月亮’的老同事。”

看过月亮？

宋召愣了一下，下一瞬，那刻进华国人dna的清宫剧台词就跳进了他的脑海，他不确定道：“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叶黎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

“是指一起为话剧梦想奋斗过的老同事。”

宋召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这说法挺浪漫，下次不要再说了。”

叶黎微怔，随即飞快反应过来，宋召这是在提点他。

“看月亮”不过是他对“追求梦想”的文艺版说法，但娱乐圈太脏，被有心人听到的话，指不定会怎么歪曲。

“宋老师，你人真好。”

正要摁电梯的宋召手一顿，看着叶黎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只能点了点头，收下了这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