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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正是如此,才不能服众,导致了今日流言。”

“有什么流言?”

子受假装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样子,其实比谁都关心,要是周围没人,他甚至能笑出声来,当前这样的局面,可不正是他最期待的吗?!

倒是商容等朝中重臣十分着急,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那些流民本就身份不明,又性格暴躁,但凡有人扇动,是会出大乱子的!

姚中正色道:“臣有数份民间发行的报纸,报纸中有所登载,陛下可遣人念出。”

民间有办报纸能耐的只有贵族,姚中此举,自然是表明流民的怨言是贵族的手笔,从而示警。

此举无非两个目的,一则是说明收取贵族田赋和做工不发工钱一样,不能做和人们意愿相违背的事,二则是表露贵族即使式微,屡遭打压,仍有一定力量,借助流民一事与万民之口,就能整出这幅局面,你纣王还是好好思考思考,想明白了就将此事揭过,大家当什么也没发生。

“陛下,臣以为……”鲁雄脾气不好,听出了姚中的意思,流民的工钱暂且不说,收取贵族田赋是朝中大臣都认可的,容不得你说七说八。

子受却微笑一笑,摆摆手:“不必动怒,这位……嗯……御史的话也不无道理,既如此,先听听百姓的声音便是,也不用找人了,你直接念吧。”

子受极为大度,流民的怨言,贵族的反弹,全都来了,昏庸值还会远么?

“来,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见兴衰,以民为镜可以知得失,朝中诸卿是民,诸侯贵族是民,流民亦是民,但念无妨。”

说完子受在心里补了一句,知得失归知得失,改不改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姚中入仕为官是为了富贵,所以贵族伸手招揽,他便答应了,但也不能说他毫无为国出力的心思,听到这句话后,他微微愣神。

“愣着干什么,念啊!”

姚中也不知道在什么,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取出第一份报纸,开始念诵了起来。

他那并不大的声音在殿中回响:“三日,有一西岐流民在淇水河畔称陛下大贤,言陛下收纳流民,赈粮安之,民心所向,而此正合尧舜之道,仿若古之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