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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朝中公卿,如果辞官了,致仕了,不也是小贵族?他们能交田赋吗?

子受却一个字没听进去,有钱有粮的人交更多税,这是正常逻辑啊!他们消耗的公共资源更多啊!

子受笑吟吟的道:“国库空虚,缺少钱粮,那就得让有钱粮的人来交,难不成要朕加收田赋,让百姓流离失所,逼的百姓易子而食?凡事都得尝试一番,有新法,制定新的田赋又有何不可?”

子受看着群臣,自己已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就从这些臣子愿意为了给百姓普及毛衣而追出宫劝谏就知道,他们都是心怀天下的可爱之人。

群臣默然无言,以往他们对此可能感触不深,但自从去年到各地休沐之后,他们看到了许多百姓之苦。

居庙堂之高难知百姓之苦,那时候他们才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他们的俸禄,可都是来自那些百姓的血汗啊!

甚至不少人都决定,如果明年依然休沐,还是会如此,到地方上看看,多走走,多见识见识。

因而,在这番话下,竟是有不少人动了心。

可他们无法下定决心。

早晨纣王才在大庭广众之下毛衣骑射想更改服饰篡改礼制,现在又来一个向贵族收取田赋?

还不知得闹出什么样的乱子啊!

所有人竟都陷入了沉默。

收田赋之难,难于上青天,新法的压力已经很大,还有早上蠢蠢欲动的新礼,再加上现在的新赋……

哪怕只是有这个念头,都会有无比巨大的压力。

子受看着群臣的反应,心中已有打算。

出乱子好,压力大更好,只要群臣站在自己这边就行。

本来就是和贵族彻底为敌,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只是单纯赚取更多昏庸值,有人撑着保住王位,等着昏庸值结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