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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的右手,落在元初的尾巴上,他的指尖划过温暖细腻的鳞片,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指尖所到之处,却撩起一阵阵炽热的温度。

元初金色的鱼尾慢慢泛起粉红的色泽,像是被煮熟了一般。

而他的另一只手松开了元初的耳珠,划过元初的耳廓,将她侧脸上的碎发撩拨到而后,然后以手作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

乌黑的发丝在他白皙修长的指间穿梭,黑与白交织,金与粉相叠,明明是寻常的动作,在闻夕迟做起来,却无端地显得有几分令人面红耳赤。

敏感而脆弱的尾巴被闻夕迟握在掌心,元初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些舒服地眯起眼,刚才激烈的情绪波动慢慢平复,她酒意也散去了许多,困意涌了上来,她眼帘一张一闭,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闻夕迟还想再继续,却发现原本还在哼哼唧唧的人已经睡着了。

闻夕迟:……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泄愤般一口咬在元初的锁骨上,在上面留下一枚清晰的粉红色牙印,元初感受到细微的疼痛,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是彻底醉过去了。

次日,元初扶着脑袋,头疼欲裂地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顶陌生的素藕色帷帐,身后的床板不是舒适柔软的席梦思,身上盖着的也不是她寝殿里那张价值连城、温暖贴身的天丝被。

元初眨了眨眼,眼前的东西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素藕色的帷帐也没有因此变成她最喜欢的、红色绣金丝、每一寸都散发着金钱芳香的纱帐。

见了鬼了!她不是在羽徽宫等着大哥接她回海族吗?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的嘴唇隐隐作痛,难道是上火了?

元初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印象,她甚至想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玄宸贼心不死?派人将她掳过来,然后对她进行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折磨?

不是元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玄宸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种事玄宸确实做得出来。

元初在心里对玄宸进行了一番诋毁,然后翻了个身,想继续再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