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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讲师1361天以前,在西京市丰南贡院门前,我们曾经有过一场巧遇。”单以智力来看,早已超过人类极限的弓亚明笑着说道。

“您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我完全忘记了。”严冬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仍然没有印象,摇摇头说道。

“你忘记了也好,那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请原谅我的直白,事实上,我和极端自由主义者之间也从没有过愉快的记忆。”弓亚明漫不经心的说。

弓亚明的不礼貌令客厅中的气氛一下又变得凝结起来,弓亚美错愕的愣了一会,面孔渐渐涨红的说道:“弓亚明,你太过分了,刚才那件事是我不对,可你,可你也不该报复在我老师身上。”

“报复?”弓亚明笑笑,揉着眉心回答说:“亚美,我可没有那么器量狭隘。

我真的和这位严冬讲师3年前在西京市丰南贡院有过一场巧遇。

当时他因为我雇佣的导游解说景物时,提到地球原生文明科举制度的弊端而大发雷霆,差点把那名可怜的导游吓得昏厥过去。

后来被我阻止后,就一声不响的走掉了。

记得那时我给他的评价是:看到艰辛度日,被生活磨平棱角,性格随和的人,就盛气凌人的用语言欺凌;

遇到稍微强势的人,就变得毫无勇气,除了向羚羊一样用眼睛瞪人之外,连一句完整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弓亚明的话让严冬本来严肃、沉静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被人直斥没有勇气而无法反驳,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巨大侮辱,就算他心智这几年历练的十分坚韧,也不禁怒火中烧。

这时看到父母都没讲话,作为长兄的弓亚光又急忙勉强笑着劝说道:“亚明,你和严冬讲师三年前都是20几岁的年轻人,巧遇后因为年轻气盛,发生一些纠纷并不奇怪,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严冬讲师就是极端自由主义者……”

“大哥,这位严冬讲师一定是一名极端自由主义者,”弓亚明笑笑打断了兄长话,说道:“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问问亚美,看看她又有什么说法。”

听弓亚明这样讲,弓亚光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到了妹妹的身上,压力之下,弓亚美却没有做出反驳,只是眼神愤怒的看着弓亚明,倔强的咬紧了牙关。

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弓亚光焦虑的叹了口气,而父亲弓博信在一旁已经怒吼道:“弓亚美,我说过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再和那些极端自由主义者有联系,你不仅没有听,反而把这样的人领到了家里。

你,你,你知不知道,现在这种特殊时刻,思想犯的处刑有多重,以前微不足道的事情,现在一句‘危害联邦安全’就可以判处重罪,你,你……”

不顾弓博信暴怒的眼神,严冬猛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挡在弓博信和弓亚美之间,沉声说道:“弓博信先生,我能理解您现在的焦虑和气愤。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的抗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地球特别星区亿万普罗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