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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羽林卫破了个买卖女孩子的大案子,让女皇在昨天朝会上发了火,要在中元节前彻底清查买卖人口的事情。别说七叶八叶,跟了奴婢好几年的一叶二叶都是嫌疑,奴婢哪敢让她们还待在这啊,一早就打发她们去下港待着了。”

“这几天酒屋里只能先用糙汉子服侍客官,眼瞅着生意就跟祖山的瀑布一样哗啦啦的落呀……”

中年人打断了她:“没在就算了,小心盯防。”

妈妈桑不迭点头,抖落一片白灰。

“羽林卫……”

中年人又冷笑道:“哪是什么羽林卫,就是那个阉人而已,倒让他揪着了尾巴死咬不放呢。”

妈妈桑装作听不见只管赔笑,引着中年人去酒屋深处,进了地下的酒窖。

等妈妈桑退出酒窖,中年人转动一瓶酒,光影闪烁,顿时没了人。

狭小石屋里只有一张石桌,两个斗篷客相对而立,桌上烛灯将两人身影投到墙上,宛如两尊自幽冥升起的邪魔雕像。

中年人走入石屋,这两人向他躬身行礼。

“这就是镇之以静的结果,福翁先生。”

一人摘下斗篷露出面目,是个枯瘦老者。“当日敬亲王出手,我们就该尽出全力,是福翁先生力主镇之以静。”

老者有些沮丧,“现在可好,我们在中京四城的主要据点十不存一,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沈泽!”中年人不悦,“你是在责难老夫?”

“这里只有塔下的兄弟,没有凡间的上官,”另一个斗篷客要平静些,但阴冷语气里含着更为炽热的东西,“今天冒险面聚,我可不是来听大学士训话的。福翁先生是暗手之腕,我是暗手小指,有尊卑却无上下。”

“王子赫!你敢如此与老夫说话!”福翁先生两眼发红,嘴皮掀起吐出两颗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