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感觉口干舌燥,心跳声巨大的掩盖了对外的侦听声,他现在虽然说并未慌不择路,却也没有余力去指点其他伙伴。
憋了半天,也只是说了句:“大家冷静,像我们训练时那样作战,全体向a3点集中。”
然后就听到了伴随着电流音的大平的呼叫:“我被网到了,该死!啊……”
戛然而止的半声惨呼,令拓野的心又是一阵抽搐。
他知道,又一个从小就一起生活的小伙伴死了。
村里总共不到两百人,13-15岁的,就他们6个,一起学习,一起接受训练,甚至一起干活,熟稔的就跟至亲,如今就这么接二连三的损失了一半,情感上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可悲恸还在后边,还需要发酵,现在他们自己也生死一线,连悲伤都顾不上。
凯恩抵达这个区域,面对的就是这么个情形。
只是晚到了不到一分钟,就成了这个样子。
兵蜂传输的相关信息让他意识到,这就是帮新丁。
在凯恩的眼中,这种装备着介于机甲和外骨骼之间的可穿戴设备的人,就跟二战中驾驶战斗机的飞行员差不多,需要一定的专业技术,但更多的是天赋带来的灵性,以及头脑,还有就是一定的运道。
因为他看过一篇报道,说二战时候,大部分被击落的,都是初阵的菜鸟新丁。所以在能冷静的面对敌人之前别挂掉,是新丁飞行员的第一个坎儿。
显然,没有老鸟帮带,这几个新丁一个照面就慌了神,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都死了一半了,凯恩觉得他不必急着出手相助,让三个小家伙完整的体验这次鲜血实战,才能让其同伴的死亡发挥更大价值。
而存活的拓野三人在经过一小段时间的追逃之后,那种没有任何思路的慌张状态算是基本熬过去了,他们在设施之间跳跃,在管道线缆之间穿梭,利用甲武赋予的力量、速度和灵敏,仿佛时候巨大钟表中的小虫子般通过跑酷来一点点的获取行动优势。
在兜了一段不短的圈子之后,三人总算在所谓的a3点附近汇合了,这里是他们来时所经过的一个地方,甲武内部搭载的软件,能够描绘线路,并设立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