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酒意指私酿,而这家的月光酒基本没有‘香醇’的概念,回味也不返甘,而只有酸苦,但胜在喝时够爽,就像吞火般辛辣,且直入肺腑,一路烧下去,让赵文睿想起了故乡的‘烧刀子’。
吧台后的酒保先拿了酒,待要找零,却见赵文睿已经揣了酒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不由耸肩,小声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吝啬鬼突然变大方了,这确实反常。
赵文睿自己也清楚,但他懒得装了。
他在决定教训这几个人时,就不打算再在河间城待了。
仍旧没有干正事的动力,却厌倦了怂着做人。
他对自己说:“不想待就换个地方,找个能当大爷的地方,混些日子。”
出了餐馆门,也懒得多看趴在地上哼唧的几个汉子,拎着酒瓶,边向着较近的东码头走,边时不时的喝几口。
清晨捕鱼的渔船已经有回来的,因此码头很热闹,不怎么受严寒影响。
“喂,还出不出船,想去兜兜风,给钱。”
已经喝的微醺的赵文睿满口酒气,看着差不多像是船主的,就拉着问。
大部分船主都不待见这种酒鬼,出船捕鱼对他们而言是饭碗,有着不少讲究,甚至是迷信级的忌讳,更何况大河上捕鱼的都是小船,就赵文睿这吨位,人上去就基本没地方放鱼了。
然而,终究还是有见钱眼开的。钱给到位,那就一切好说。
小船顺流而行,被河上带着潮意的寒风一吹,醉意很快就散去大半,赵文睿望着浩渺如湖的大河,感觉自己的心也如这河上景致一般茫茫。
“嗯?”赵文睿眉头微蹙。之前他就发现,有小船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
但当时不以为意,在这大河上讨生活的渔船很是不少,同路很正常。
可这半天了,还这么跟着,就有些不正常了。毕竟他是花钱兜风,只管顺流而下,跟渔猎寻找鱼群、下网捕鱼那套还是有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