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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许多平凡的中年男人一样,乔治的生活过的很不易,老婆是家庭妇女,家就靠他一个人养,好不容易女儿大点了,当年结婚欠下的钱也还的差不多了,准备再要个孩子,结果失业丢房。

这一次危机,让乔治见识了同事之间的塑料情谊,以及邻里之间的人情冷暖。

与‘仗义没多屠狗辈’对应的,是‘负心多是读书人。’

而乔治原本居住的社区,多是读书人。

于是可供乔治聊天发泄的,只剩酒友。

然后随着超丧病毒感染,老婆死了、女儿疯了、酒友也都被感染了,乔治无人可倾诉,就想到了爸爸。

好不容易来到奥尔巴尼,收获的却是失望。

其实也不难理解,没有谁是特意为另一个人准备的,想见就正好在,正好有闲,正好情绪不错,听的进别人的牢骚发泄。

乔治的爸爸丧偶后,原本是准备孤独终老的,号称是心跟着妻子走了,再不能爱了。

结果一场意外的邂逅,焕发了第二春,两人去澳大利亚过新年去了。

曾经信誓旦旦要守寡,如今却恋奸情热,乔治的老爹没好意思给儿子打电话通报,免得万一发生什么不好,影响出游心情,毕竟这趟出去玩,也算是蜜月旅行。

而乔治则像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跟父亲疏于联系。

父母对孩子的关注,高于孩子对父母的关注,人类大抵如此,无论东西方。

乔治扑了个空,天色已晚,因为身份比较敏感,很自觉的找了个三无旅店住宿。

心情抑郁,干什么都没心思,睡吧,一睡解千愁,为此还特意卖了两瓶高度数酒,他现在已经是不想好了,不在乎酒瘾发作,再度酗酒成性。

然而体质特殊,千杯不醉,但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