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又给自己倒了些杜松子酒。

也许是魔法的作用,也许是面前这位热心听众的缘故,这显然使她来了兴致。

“我记得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他爸爸。”科尔夫人说,“说老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他父亲叫汤姆,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名字真古怪,对吧?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那男孩的姓是里德尔,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邓布利多低声重复了一遍。

“是的,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那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我能感觉到这一点,可是从来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亲戚,所以他就留在了孤儿院里,一直到今天。”

科尔夫人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杜松子酒,她的颧骨上泛起两团红晕。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是个古怪的孩子。”

“是啊。”邓布利多说,“我也猜到了。”

“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很古怪,几乎从来不哭,这可不常见,是不是?我看过那么多孩子,他还是头一个。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变得很……怪异。”

“怪异,你是指哪方面怪异呢?”邓布利多温和地问。

“是这样,他……”科尔夫人突然顿住口。

她越过杜松子酒杯朝邓布利多投去询问的目光,那目光一点儿也不恍惚或糊涂了。

在那么一刹那,艾文还觉得邓布利多的魔法失效了!

“他肯定可以到你们学校去念书,是吗?”

“肯定。”邓布利多说。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