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比锋利。
它,便是这漫天飞雪的最终警告,也是这茫茫白皑的临终一息。
它,是噩梦的伊始,也是希望的终结。
最起码对于乔尔·布洛林来讲,当真如此。
当这两柄无比锋利的冰棱是划伤他的小腿跟腱,这位行走了大半生的男人,终究明白了,原来,自己并没有忘记所谓的痛楚,只不过对于他来讲,对于乔尔·布洛林来讲,真正的痛,源于内心之中,而当下身体上的痛,只不过是诱发心中的痛的一道引子罢了。
艾比……
“(夏索尼娅语):艾比!!!”
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便是乔尔·布洛林更为狂怒地反扑。
是的,没错,正是反扑。
只见乔尔·布洛林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小腿跟腱处此时究竟是被那名雪族人给用冰棱划伤了多少,他也不在乎自己今后还能不能再继而行走,此时的他唯一在乎的,便只有活着,便只是活下去。
因为,活着,是乔尔·布洛林唯一能够去承诺给女儿的事儿了。
因为在乔尔·布洛林的心里,如今地活着,已不单单只代表着其字面上的意思了,这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代表着他心中最后的倔强,也代表着他心底最终的希望。
因为这两个字,是艾比·布洛林最终的梦,也是乔尔·布洛林所割舍不下的梦。
既然乔尔·布洛林无法做到让自己割舍下女儿,既然他无法做到让自己割舍下曾经的梦,那么他自然也就无法做到去割舍这简单却又无比复杂的梦了。
活着……
活下去……
“(夏索尼娅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