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看着眼前的这份地图,蔡睿冲并未直接打开翻看,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扈倩,就这么看着,就这么一直看着,直至好几个呼吸之后,她这才缓缓地回应着对方。
“妥当就行,只要能一切顺利就好……”
而扈倩亦是如同蔡睿冲一般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随之好似呢喃一般的是一阵嘀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被人发现,那么你的下场,或许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凄惨。”
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上的那份地图,蔡睿冲轻声言语,尽管她是将自己的表情放的是那般的正常,尽管她将自己的心情放的是那般的平和,可是扈倩还是能够她这般平和的话中,听到那丝关心的意味来。
“难道还会惨过我如今的生活吗?我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公婆,死了父母,而这一切却又都是谁造成的呢?或许蔡先生无法体会我此刻的兴奋,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他当真死了,那才是对我人生最后的宽恕和嘉奖,因为我的这些年,没有被我自己白白浪费掉。”
越说,扈倩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就越发的炽烈。
“我还以为……”
而蔡睿冲在听到了扈倩的解释之后,更是将她原本想说的话,是硬生生地给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人的一生不就这么几十年而已,反正最后都要死的,早死一点和晚死一点,其实没有那么多地不同,恰逢如今的我还在容颜的眷顾之下,所以我就想有一个更为好看的结尾罢了,毕竟蔡先生你也清楚,女为悦己者容,而我的容颜,却只能为这屋内的铜镜所绽放了,对我来讲,这便是最大的惩罚。”
话音一落,扈倩便再次的将那份地图是重新地踹回到自己的怀中,然后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屋内的那座铜镜开始发起呆来。
“秦家小子一定不能跟一剑堂有任何的瓜葛,一旦让有心之人拿此来做文章,那么这秦家小子背后的祸端,可不是咱们一个小小的一剑堂就可以承受得起的,扈夫人,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演好了,我亲手让你所恨之人跪在你的面前,任由你处置。”
看着这尊已经被岁月所开始侵蚀的容颜,蔡睿冲的语气开始急剧转变,其语势之坚决,当真少见。
“演戏?我每天都在与人演戏,跟你演也是演,跟他演也是演,既然你能对我有所承诺,那这一次我便信了你,这一次我便陪你演上这么一出戏,但是蔡先生你也别忘了,你刚才所提到的承诺,因为在我看来,蔡先生向来都是咱们一剑堂中说话一言九鼎之人,所以我希望这一次蔡先生所对于我这个可怜的女人说出的话,也定要当个真才行。”
瞥了一眼蔡睿冲,扈倩轻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