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尉迟琉璃的认知里,蓉月已是她眼下最为强大的敌人,甚至强大到可以抢走她的一切,夺走她的未来和希望,这也难怪在她的心中,蓉月所给自己带来的威胁是要远远的高于眼下的这波黑衣人袭击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的秦煜,夺走她的幸福,秦煜只能是她的,这一辈子只能是她尉迟琉璃一个人的,谁来也不行,在秦煜的身边,只能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是她尉迟琉璃才行。
而也正是因为这般的偏执,才会让尉迟琉璃对蓉月的戒心是愈发的重了起来。
但是眼下蓉月与秦煜之间还有些事没说清楚,眼下的她还需要秦煜护送自己顺利逃出青州,需要从秦煜的口中获悉到十年前那件发生在燕湖岛上的黑潮一事的真相,所以这也逼得她不得不选择继续让自己与秦煜一路南下,而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值得的。对于尉迟琉璃所流露出的那股对于自己的敌意,她都是选择性的无视,毕竟她能清楚的分析出,此时在这个小队伍中每个人之间的那层微妙关系,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和尉迟琉璃之间的矛盾而惹到秦煜,毕竟在她看来,在秦煜的心中,自己这会可完全不是尉迟琉璃的对手,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可远没有尉迟琉璃那般的高,所以对于尉迟琉璃的挑衅,能避则避,能躲则躲,若是实在躲不开了,大可将矛头引到秦煜那边,让秦煜自行解决去吧。
可即便如此,当尉迟琉璃这般模样地躺在蓉月的怀中,看着怀中人此时这番痛苦的模样,出身于神罗殿的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咬住它,咬紧。”
随手从地上拾起了一小节断裂的枯枝,然后想也不想的便将此枯枝强行塞进了尉迟琉璃的口中,塞好之后,这才面色凝重的当着对方的面快速说到。
好似尉迟琉璃已然清楚蓉月接下来所要去做的事一般,只见她虽说是眉头紧皱,可是她也并没有出现丝毫的反抗,反而是用力地咬紧嘴中的枯枝,咬的力道甚至强到让她脖颈间的青筋根根暴出,让她的额头同样浮出数道筋膜。
看了眼怀中的人,看着她那充满了不甘的眼神,蓉月二话不说,手上忽然发力,硬是将尉迟琉璃右臂上的那已被损坏的护臂摘下,而随着这护臂被摘下,顿时疼的她猛地仰头,而自己更是因为这股撕裂般的剧痛而在蓉月的怀中不断挣扎,一层因自身用力过猛而浮出的虚汗,顿时间爬满了她的额头。
一看尉迟琉璃开始在自己的怀中不断挣扎,蓉月急忙加大自己的力度,是强行的将怀中的尉迟琉璃给按住,左手是死死地按住尉迟琉璃不断起伏的胸膛,好让对方能稍微地安稳一些,好不容易这才让尉迟琉璃能稍微地安静一会,便看到她一把拽下自己的面具,然后自己的右手将那件被摘下的护臂握于手心,而她自己则微微朝着护臂所在的方向探过头去,玉口微张,一口咬住护臂上的绑带,猛地一抽头,便将护臂上的绑带给抽了出来。
这是蓉月第一次让尉迟琉璃看清自己的真容。
而尉迟琉璃则在看清了蓉月的真容之后,双眼之中更是爆出一抹更为强烈的战意。
这便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是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而发起的战争,是一场有关于美貌与爱情的战争。
“我来了,咬紧了!”
可眼下的蓉月丝毫没有那个闲工夫去顾忌怀中的尉迟琉璃,只见她面色凝重的与尉迟琉璃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对方轻声一说,还不等对方回应,自己便猛地伸出双手,然后死死的钳住对方那受伤的右臂,随之双手逐渐发力,将那处被毒箭剐伤的手臂给钳的通红。
除了死死的坚持之外,此时的尉迟琉璃是什么也做不了,尽管自己此刻因手臂的那股钻心剧痛而折磨的不断翻腾,她却依旧是死死的咬紧嘴中的那根枯枝,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哀嚎,因为她不想在蓉月的面前表现出软弱,因为她不想在与蓉月的战争中落到下方,因为她不想失败,不想在二人争夺秦煜的这场游戏中提前出局,这不是她的性格,更不是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