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这几十年,他的确是过于放纵自我了。
生活过于安逸,让他渐渐变得越加暴食、贪财而好色,以至于当年挖了十多年矿的健硕躯体已经完全走形,胖了不止一圈儿。
若不是时时想起怠惰了职责会面临老板种种让人欲哭无泪的责罚,每隔阵子至少将本职工作做好,否则依他的懒散本性,怕是会堕落的更快。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红龙血脉影响了我。’
菲舍却没敢将这句话给说出来。
就听见伊格继续道:“放纵欲望总是过于简单,却少有存在能做到自我约束,尤其是身居高位,几无枷锁与束缚的时候,这也是我由衷敬佩提比利乌斯冕下的地方。
“菲舍,我们泽兰迪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城邦,同样也有着一个完全迥异于其他国度的领主。
“他,是一头罕见的银龙,而泽兰迪亚也几乎是基于他而诞生而存在的。
“甚至可以说,泽兰迪亚,就是他的附属产物,泽兰迪亚的所有臣民,都是他的眷属。
“而不同于其他统治者,提比利乌斯冕下的寿命,对于他绝大多数臣民们而言,实在过于漫长了。
“也许只是一个沉眠,对于一些普通人来说,就是一辈子。
“这就是短生种的悲哀,他们有限的生命,让他们只能看见短短百年内的兴衰,并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极尽汲取一切资源,壮大自己的家族。
“某种程度上,他们,都是血脉的奴隶。
“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这些最早崛起的家族,就会如同左边这瓶没有添加反魔化药剂的施法材料一样,如同生物体内的恶性肿瘤一样,没有限制的、凭借本能的汲取一切营养而壮大。
“这个城邦就会很快失去活性,也许几十年,也许几百年,就会变得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