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鼓足了力量,决定在自己的身体崩溃前戳穿船底。
一块一块木屑被尖锥带了出来。他感觉深度够了,抛弃了尖锥,改为短刀。尖锥挖木并不利索,用短刀挖已经被尖锥破坏掉结构的木块更快更合适。
巴掌大的木块被短刀挖了出来,审判长老的嘴里开始冒出气泡。他到了需要换气的时候了。
“丢下短刀,退后,我来。”阿莎在旁边单手持短弩对着审判长老的脖子,另一只手拍拍审判长老的肩膀说道。
她当然在水底无法开口,但她的手势语言说明了一切。
水性好的人可能在水底有自己的默契度,审判长老一看阿莎的手势,就明白了阿莎的意思。
他更加难以置信。
他刚才的用力戳船挖木牵扯到了他胸膛上的弩箭,令伤口更深更疼,撕裂痛一直在侵扰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审判长老丢决定孤注一掷,他弃了手里的短刀。
他避开到了一边。
他让出了位置。
阿莎要他退得更远些,阿莎很小心,防止敌人偷袭她。
于是,审判长老退得更远些,确保对方不会因为他而分心。
于是,阿莎把短弩挂在了腰间的剑带上,抽出了短剑,对准刚才的地方猛刺下去。
数剑之后,水里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当’的一声!
一声金属质感的声音在水里散开。
船底木质层被阿莎刺穿了,碰上了什么坚硬的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