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里欧的目光再回到魔山的身上,魔山也在很安静的看着他:“魔山大人,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瓦里斯看错了你。”

“为何这么说?”

“你拥有的,不仅仅是恶名和勇武,还有了不起的智计。”

“我没有智计,我的身边只是有一个很了不起的预言大师:就好像绿先知一样无所不知的血巫师。总督大人,我能请你写信了么?”

“如您所愿,大人。”伊利里欧恭恭敬敬,眼神里彻底没有了那丝审慎的意味。

……

天蒙蒙亮。

君临城的红堡大门外,挤满了难民。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衣衫破烂,手脚都是鲜血淋漓,很多人光着脚丫,脸上都是血迹和烟火色。

因为人数很多,虽然在城墙上金袍子们的呵斥下,那喧嚣声还是传进了红堡,被早早起床的首相艾德·史塔克听见了。

艾德又是一夜无眠。

自从他和瑟曦的谈判以失败告终他就很难入睡。瑟曦并没有按照他的提议带着三个孩子远走高飞,她很笃定的留了下来,这令艾德心里很不安。

没有人不怕死,瑟曦犯下的是绞刑,而她的三个孩子也会被国王劳勃赐死,这是一家人的不幸和王室的惨剧,但瑟曦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不畏惧、不退缩。她就好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昂起头面对艾德,颈毛竖起,眼睛圆瞪,脚爪抓着地面,做好了殊死格斗的姿势。

她倚仗着什么?

无知者无畏,还是西境的强大战力?西境再强大,也无法抵抗北境、河间地、谷地、王领、风暴地的实力碾压,就算是在君临,守备军的力量也远远在瑟曦的红袍军之上。

不管怎么看,当劳勃回来,就是瑟曦和她孩子们的死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