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布鲁斯先生似乎看过,据说这本故事集讲述相传古代有一个小国,国王山鲁亚尔生性残暴嫉妒,因王后行为不端,将其杀死,此后每日娶一少女,翌日晨即杀掉,以示报复。宰相的女儿山鲁佐德为拯救无辜的女子,自愿嫁给国王,用讲述故事方法吸引国王,每夜讲到最精彩处,天刚好亮了,使国王爱不忍杀,允许她下一夜继续讲。而她的故事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终于被感动,与她白首偕老。”
弗洛认为自己的经历跟这个故事是差不多的。
“你的意思是你借助梦境中的学识接近邪教的头目,然后跟她或者说是他,发生了某些特殊的关系?”
祝觉关注的重点显然是有些偏颇的。
“……你的理解太直白了。”
对某人的理解能力感到无奈的弗洛叹了口气,转身从背包的左右两侧取出两副全罩式的蓝牙耳机,将其中的一副递给祝觉,接着说道,
“在那处村庄中,每隔一段时间,镇子中央的高塔就会播放一些声音,那会对所有人造成精神上的……催眠,人们会陷入自己的奇妙妄想当中,最初因为一个意外获得的梦境,我在广播发声时进入了梦中,有些好笑的是这个残害我至今的梦境在当时确确实实的救了我。”
说到这,弗洛随手摘了旁边的一片草叶,不知道是因为植物枝叶特有的怪味儿还是他心里的某种情绪让他的脸上写满了苦涩。
他恨那些梦境,但偏偏就是那些梦境让他成了镇子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就能很容易猜到了。
目睹了镇子当中的其它人是如何发疯的弗洛意识到了自己究竟处在怎样的一个荒谬的环境当中,他选择了所有正常人都会选择的事情,想办法逃离那个镇子。
“你有同伴。”
这话祝觉说的很笃定,他确信这一点。
“当然,同伴必不可少,光靠我一个人想要逃出那里是不可能的……除了我以外还有两个人,我想办法堵住了他们的耳朵,把他们关进镇子内的地下室,终于让他们跟我一样的觉醒,你手中的羊皮纸就是其中一人用命换来的成果。”
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弗洛脸上反倒是没了明显的情绪,平静的像是在述说石头上的标记。
有些痛苦无法溢于言表,每一次的显露都是难以愈合的二次创伤……
祝觉停止了这个话题,他不是那些无良记者,对于挖掘别人的痛苦往事毫无兴趣,两人各自骑上马,继续往山谷的深处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