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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温可以麻痹他的痛觉神经,却无法冻结他的恐惧。

格鲁修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尽管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下跪的举动将成为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但是相比于丢掉性命,这无用的尊严一文不值。

格鲁修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慢上一步,面前这个挥舞着长枪当玩具,眼中布满杀气的幼童将会用长枪刺穿他的喉咙。

为什么?

因为这名微笑如同天使的幼童军官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在一句话不说的前提下,就将长枪指向你的喉咙,同样也没人敢保证下一秒他不会让你体验死亡。

没有套路才是最可怕的套路。

格鲁修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至于拉巴尔的警告和提醒已经被他抛诸脑后,如果先前他还担心维迦的兴师问罪,那么他现在巴不得维迦赶紧开口。

就算是……

说上一句话也好。

这可怕的沉默让格鲁修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加速分泌的肾上腺激素导致他裤裆一热,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变得彻骨冰寒。

“回答我。”

维迦见火候差不多:“为何我的部队没有得到基本的食物供应。”

开口了。

终于开口了。

尽管这是兴师问罪的言语,但是在格鲁修听来却是世界上最优美的乐章:“不关我的事,我完全没有想过与您为敌,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维迦的言语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