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宽心,我又不是平民女子,我与你,一个掌权的朽慢将军,一个失国的血族公主,其实是平等的,没有谁迫谁的事,各取所需而已。还请……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让我留在鹰岭,我想离故乡近一点。”
说话间,奇怪的事发生了,海伦娜的拥抱逐渐温暖了起来,速度快得不自然。夏普转过身正抱着她,才发现原来她已血瞳闪烁。
原来是法术么……
“呵……刚才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高耸的塔楼之外,十万大军一日比一日逼近,魔头带着寥寥几个随从,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胜利的办法。焦头烂额之下,他只好日复一日的饮酒,和妃子放浪形骸。最终,大军压境,魔头恍恍惚惚地拔剑自刎,在迷迷糊糊中去了。情欲,说到底只是麻醉罢了……”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乐事不是麻醉呢?清醒的人,全都自杀了。”
“我还是喜欢,披甲跃马,奋战破围的气概,哪怕敌众我寡,没有半点胜理。”
“打仗也要心无旁骛才好,还请您让我,缓解你的痛苦吧。”
“好。”
夏普拦腰抱起了海伦娜,走到床边轻柔地放下,然后慢慢压了上去,两手从女子的肩下穿过,搂住她的颈后。两人互相细密地亲吻着,压抑却躁动的喘息互相侵染,他们的肌肤与发丝摩挲、缠绕,发出丝绸相拭的悦耳的声音。和海伦娜初到鹰岭要塞时,二人夜话的夜晚不同,即使不看海伦娜的脸,夏普都能感觉到她的迷离与沉醉。
其实,她也一样痛苦却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吧。他们,其实在互相麻醉。
芬芳的女子香气浸透了夏普,似梦非梦间,当今世界礼崩乐坏之甚、荒诞之至却越发浓烈地裸露在了夏普的心间,血朽尊卑之别何在,交欢之禁忌何在,应有的距离又何在,规则与道德全部在迷情之际泡沫般消散,他们……宛如野兽。
东国第一美女,呵呵,连我……都有资格染指了么?
亲吻蜜乱之际,突然,夏普的动作停住了。
“抱歉了……公主殿下……”他冷冷地支床爬起,站到了床边,“此去乌尔法,记得吊唁一下死亲,回到拉伊后,请好好照顾自己。日后在珊沟墓16锟吹搅宋业氖准叮杀鹜耍苍谀愕牧臣丈稀愎!?
此刻,不知所措地在床上的海伦娜雪白的颈上,锁魔链又一次顽固地出现了。
“夏普……你……你找死吗!把我交出去,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毫无忠义怜悯之心的恶棍!汗王会用无比庞大的军队报复你对我的拥抱和亲吻!而且没有人会出面帮助你,哪怕你的部下,都会离你而去!”海伦娜绝望地喊着,她爬起来跑向夏普想要拉住他,但夏普却已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门口,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