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上过有何要紧?战争是丘八的事,我们可是侍奉血神的神职者。”
“是么……”丹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重新迈动脚步。
“等一下。”
丹泽停步回身,问:“嗯?”
“你知道那个朽慢的诡异秘术是什么么?快得好像绝影剑,力道却大得像陨星斩,实在是诡异。”奥兰铎眉头微皱,看上去对瑞卡瓦还是颇为忌惮的。
“不知道。”说完,丹泽再无回顾地离开了。
……
又是一个清晨。
水银塔要塞外的一处树林中有一个无名的坟场,篱笆围起的简单场地内,只有一个个光秃秃的土包,没有一个坟墓上是有墓碑的,无疑,墓中的死者皆是干尸。附近的人们把这个坟场称为干尸墓所,虽然根据法律死者的亲属没有办法在坟墓上做任何记号,但他们依然想出了定位的方法,坐标轴。
安娜的丈夫告诉瑞卡瓦的手下,亡妻坟墓的坐标为:“从南向北第四行,从西向东第十四列。”
瑞卡瓦静静地站着一个平淡无奇的土包,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已经很久了。
“同男爵,时间快到了。”戈弗雷无声地走到了瑞卡瓦的侧后,恭敬地说。
“我知道。”瑞卡瓦说,然而他还是站在墓前,没有动弹。
寒风萧瑟,落叶与积雪垒满了坟地,只有瑞卡瓦的面前刚刚清扫过,偌大的墓园里只有他和他的随从几人。显然,今天不是祭奠的日子。
“大人……”戈弗雷又催了一声。
“我知道了。”瑞卡瓦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苦涩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别看我这样满手血腥,其实……我真的很希望你们可以幸福啊……真心的……”
又是一阵寒风穿林,拂动了瑞卡瓦的披风,他从腰囊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捏在手心里,在安娜的墓前半跪了下来,他掌心朝下轻柔地把拳头摁在土里,微微松开,然后用另一只手推上一层干土把它埋入地中,再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