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我一个就够了。”
“……你看起来累得很啊。算了,你先去休息会吧,第一班我来看。”
“你不是说会回来就睡么?”
“我几时说过?哦……对,我好像是说过……但你怎么知道?我记得那时候你不在厅里啊。”瑞卡瓦疑道。
“丹泽走时说的啊。先前他怕我们被宾客调戏,就让我们先避避,他们走前丹泽才把我叫回来。”
“……算他有心。无论如何,你先休息去吧,我看你也够累的了。”
侍女不答,只默默收拾了书、灯,跳下石床塞给瑞卡瓦一个鼻烟壶,鞠躬行礼走了。
“这是啥……”瑞卡瓦心有戚戚焉。
“提神的。”辛西娅停步,转身道。
“哦哦。”
“小心点用……这玩意挺冲的。”
“好的。”
辛西娅转身离开没多久,瑞卡瓦半信半疑地拧开壶口探到鼻间,下一刻直接半跪下来挥手捶地,猛烈咳嗽:“咳咳!够劲!果然够劲!”薄荷味十足的提神鼻烟激得瑞卡瓦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果然提神!咳咳咳!”
不知道咳了多久,冷风吹拂,瑞卡瓦好不容易从鼻酸眼晕里缓过来,正待起身,忽然全身没由来的一震,整个人完全僵在原处。
他斜着头看到,大厅东北的窗户大开着,皎洁如玉、清丽如雪的少女傲然伫立窗前,目光空灵,她点地的白裙与及腰的金发在晚风萧瑟间轻柔地飘摇,恍若纷飞的雏菊花瓣,又仿佛月华的具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