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上被骑兵追杀是死路一条,十三名匪寇逃无可逃地在河边聚集,背水一战。
至少他们还有四把长矛。
但见阿坎达尔毫不犹豫地直对长矛冲锋。瑞卡瓦本以为阿坎达尔就要以被捅个对穿的代价用自身和战马的尸体把这十三个敌人撞进河,可阿坎达尔却在最后时刻猛地扭转马头。青光闪耀,长剑挥过,剑气纵横,瞬间削断两根长矛和一位匪寇的上半身。
“这是什么巫术!”有匪寇发出绝望的叫喊。被恐惧笼罩的他们竟毫无包围阿坎达尔的意思。
瑞卡瓦面无表情,加速冲去。
阿坎达尔冷笑着在长矛攻击范围外舞动剑气,当即又有两人被削死,鲜血泼入河流。匪寇们被绝望与恐惧吞噬,再无战意,丢下武器四散奔逃,甚至有两个跳河,试图游向对岸。
阿坎达尔在岸上无聊挥剑,剑气在水中削出一条转瞬即逝的断痕,同时,两位跳河匪寇皆拦腰断成两截,血红在河水中弥散。
马速已抬到最高,瑞卡瓦一声不吭,掷出投枪。马蹄声未曾让阿坎达尔回头,投枪破空声亦不能。
看来他以为我是他的部下呢,瑞卡瓦猜测。
投枪毫不迟滞地刺穿了阿坎达尔的胸膛,带着他的身体飞进河里。被阿坎达尔杀死的匪寇的鲜血浸透的泥土、浸染的河流,在阿坎达尔本人鲜血的滋润下更加红艳了。
透心凉,血飞扬,完美。终于,我为维利安报仇了。
瑞卡瓦勒马停步,叹气耸肩。
阿坎达尔,你真的很强,但你还没强到在把后背露给我后犹能安然无恙的地步。我不曾在酒馆血案那夜见过的魔法,进军灰松镇的路上你都会了,定是兰若斯用血契联结赋予你的吧?可正如那夜你被我砍伤肩膀,如今,你又殒命于我。
你的敌人因弱小而死,而你,因傲慢而死。
瑞卡瓦拨马朝西,毫不犹豫地离开。
事已至此,再无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