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违的花草香中,他恍惚中感觉到有一个小东西跳到自己的膝盖上,轻声叫着,尾巴挠着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去抚摸,却摸了个空。
那一只猫已经死了。
二十年前,它从阁楼上摔下来,断了脖子,在自己的怀里奄奄一息,舔舐着他的手,却没有哀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那一种眼神带着怜悯和不舍。
就好像在和老朋友道别一样。
而自己能做的,只是捧着它求遍了各处之后,无能为力地坐在树下,想到自己的境地,便软弱地泪流满面。
哪怕有人翻过墙头来,看到自己那一副不堪入目的丑态也没有发觉。
“它快要死了吗?”
“嗯。”
“它很难过。”那个小女孩儿看着他,“你不该让它再继续痛苦。”
“可我又能怎么办?”
“做你能做的事情。”
那一双澄澈的眼瞳看着他,带着他没有的单纯和残忍:“你知道怎么做,也不应假手别人。”
在那一双眼睛的倒影中,他分明看到了那个丑陋又软弱地自己。
还有唯一能做的事情。
白恒闭上了眼睛,流着泪,最后一次拥抱着怀中的微弱暖意。
然后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