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已,将来又有谁知道呢?”
老人摇头感慨:“不过每次看到他们,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他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今天已经被一个倒酒的小鬼吓到三次啦。等会我就打算去问问主管,他们是不是把波斯的刺客给招进来做了校工了?”
“您言重了。”
玛丽忍不住掩口轻声笑起来:“不过,能让院长被吓到三次的人,我倒是很想要见一见。”
就在此时,轻柔的乐队音乐终于缓缓停止。有些喧嚣地大厅中很快恢复寂静,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这个角落里。
按照惯例,这是院长的讲话时间。但院长却依旧没有上台的意思。他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是浅酌着香槟。
“院长,到你讲话了。”西德尼低声提醒。
“抱歉,今天的身体不是很舒服,讲话就免了吧。”他看向错愕地西德尼:“要不你上去讲两句?”
西德尼一愣:“院长,您不是说要……”
“哎呀,你不要太死板嘛。昨天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怎么今天还能当真呢?而且,我最烦训导之类的事情啦。万一讲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怎么办?”
麦克斯韦轻描淡写地挥手:“跳过,跳过,进入下一个环节。今天你们不是说有一位被舒曼大师盛赞的年轻人来到这里么?来点音乐,音乐!我喜欢钢琴声。”
西德尼已经满腹无语,他只觉得自己和委员会又被这个家伙耍了一次,就像是看到强敌高高抬起的手掌又轻轻放下,虽然没有预料中的掌掴,可偏偏令人气炸。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有视这个老货为眼中钉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因为他是麦克斯韦啊,安格鲁之血的守护者,皇家音乐学院的暴君,从青年时期展露头角,他就从没有给过任何人面子,也没看过任何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