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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基于此,萨摩城辐射的圈子内,罕见的没有村镇建立,排除各大矿区内有补给用的村庄外,荒野之地几乎都是人迹罕至。

数百年来,魔兽和智慧种族也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魔兽不会进犯矿区和城市,而智慧生命也不会侵入荒野。

然而,在今天,一个身影打破了这个惯例。

这是一位巫师,他周身笼罩在一股轻灵的风,淡淡的泛着青光,托着巫师在草丛密布的荒野中‘跳跃’,是的,就是跳跃!

这巫师行进的模式很奇特,他就仿佛是一片羽毛,每一次落地后用力一踏,就会轻飘飘的飞起,划过一条弧线,与缓缓落下之际,再次轻踏,又再次飞起。

黑色的宽大斗篷遮掩了巫师的容貌,只余下一只从斗篷中伸出的白皙右手握持一根法杖,而法杖上淡淡的魔力波动则维持着这‘羽落术’的运行。

巫师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确切说,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每一次起落都会有一个明显的停滞动作,呢喃之音自斗篷中传出,似是在吟诵咒语,有似是在计算着什么。

而他前进的路线则更加诡异,有时直线突进,有时曲折前行,甚至偶尔也会原地踏步,他也不散去法术,就那么原地起起落落,仿佛在玩蹦床。

荒野之地,危机四伏,不时有蛇虫游走,野兽奔逃,魔兽捕猎。在这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才是真实写照。

然而,这一切和巫师都没有任何关系,他行走在荒野,却仿佛和荒野不存在一个层面,魔兽们就好像没看见巫师,而巫师也不在意魔兽。

如此时间缓缓流逝,自清晨,到晌午,自落日,到月升。

日复一日,除了必要的进食和休息,也不知道这巫师在荒野之地行走了多久,环绕着萨摩城转了多少圈儿。

终于,在某一天,他停下了脚步。

当法术散去,巫师稳稳的站在大地上时,那股子独立与世界之外的虚无感消散了,他缓缓抬头,阳光照在斗篷下,露出了一张年轻,苍白,却又同样坚毅的脸庞。

赫然,这正是从黑白教院不辞而别的弥林。

“果然,黑巫师不会放弃收割恐惧之力的机会,‘恐惧梦魇巫阵’已经构建完成了,整个萨摩城都被笼罩在‘恐惧筑梦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