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特记忆最深刻的场景,就是儿时孤独一人的自己躲在城市的桥墩之下,寂寞的看着外面似乎永远不会停下的阴雨,那真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我说,贝克特,你是怎么来墨西哥的?”

副队长克伦威尔扭头问到,这家伙是个黑人壮汉,不过他脑袋上长了两只乌黑的角,就像是传说中某一款游戏里的牛头人一样,他来自德州乡下,在那里他有个“半牛人”的雅号,而克伦威尔继承了黑人乐观的天性,虽然过去也受过很多鄙视,甚至差点被杀死,但他现在依然每天开开心心的生活着,虽然偶尔会抱着枪去战场边缘巡逻,但最少不用担心再被人抢走最后一个汉堡了。

听到副队长的询问,贝克特有些慵懒的耸了耸肩:

“我原来是兄弟会欧洲分会的人,英国人排挤变种人的时候,我又去了加拿大,最后在恶魔岛侥幸捡了条命,然后就被扔到了这里,你呢?克伦威尔,大伙可都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墨西哥的?”

“我啊……”

克伦威尔抱着枪,舒舒服服的靠在车窗上,偶尔回头看一看跟在后面的军车,他低声说:

“我是崇拜赛伯先生的,我是自愿来墨西哥的,德州那边有魔鬼帮的征兵处,那里的负责人是个很好说话的先生,他有个响亮的称呼,‘牌皇’,他是个实力强大的阿尔法,他的妻子也是阿尔法,总之,有一天,我在街道上看到了赛伯先生的讲话,我就跑去了征兵处,他们告诉我我们打算建个国家,问我愿不愿来,于是我就点了点头。”

“啊……”

克伦威尔从口袋摸出一块巧克力,发给贝克特一半,自己将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

“这大概是我前半生做出的最棒的选择了,最少在这不会被人扔烂水果。”

“你还被人扔过水果,哈哈哈,你这倒霉蛋!”

贝克特哈哈笑着,他摸了摸脑袋,那里有个可怕的疤痕:“我只是被人打过,用钢棍……那群人类混蛋喝多了酒,把我堵在巷子里,他们用棍子打我,他们以为我不会反抗,结果我可没让他们好过!”

“得了吧,贝克特,只是棍子而已!”

克伦威尔撩起衣服,露出了腰部那纵横可怕的刀痕,他咧开嘴笑了笑:“你被人用刀子捅过吗?还是我小时候,那群该死的疯子,他们说我是男巫,如果不是另一个路过的变种人救我,我就死了……我恨他们!贝克特,我恨那些人类!”

一抹仇恨的光芒在克伦威尔眼睛里一闪而逝,随后,他舒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笑呵呵的样子: